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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6章 該不會真的愛上了吧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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任南喻聽著那好聽到酥軟入骨的聲音, 呼吸越發沈重,他本能的向著湛章語那邊靠了過去。

他一動, 湛章語就像是被嚇了一跳似的, 腦袋頂上的兩只耳朵立刻開始輕輕顫抖了起來。

那兩只白色的耳朵牢牢的壓在湛章語的腦袋上, 再加上那輕顫著的動作,讓任南喻都有些想伸手過去摸摸看。

“你怎麽……”任南喻話出口, 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沙啞得嚇人。

面對這樣的情況,湛章語自己顯然也十分的驚訝。他摸了摸自己腦袋頂上的耳朵, 又抓住被任南喻抓住的尾巴,有些想要把自己的尾巴搶回來。

他一動, 任南喻本能的就捏緊了手中的尾巴。

任南喻這一捏, 好不容易才冷靜幾分的湛章語立刻就悶哼一聲,又跌了回去。

見湛章語如此,任南喻多少有些明白過來, 這尾巴對於他來說大概就像他的七寸似的, 是某種意義上的死穴。

“你、你放開!”湛章語咬緊了牙關, 才抑制住一直在喉間打轉的哼聲。

他眼中帶著幾分憤憤,但臉頰卻通紅, 眼睛也濕漉漉的,兩只耳朵更是一直在那輕輕顫抖著,那眼神那模樣讓人根本就把持不住。

任南喻驚訝, 湛章語卻已經開始嗚咽。

他的尾巴根本不聽話地纏上了任南喻的手,像是恨不得把任南喻捆住。

見到這一幕,湛章語憑借著僅存的理智, 一把推開任南喻躲進了被子裏。

他不是不想逃走,而是他根本就沒有那個力氣,他整個人都已經酥軟得不行,只是推開任南喻都已經讓他用盡全力。

“你……”任南喻茫然地看著躺在旁邊縮成一團的人。

“睡覺。”湛章語的聲音從被子裏傳來,有些悶,有些沙啞。

任南喻喉結動了動,口幹舌燥的他早就忘了剛剛的事情。

重新躺回床上,任南喻睜著眼睛看著頭頂,身邊隱約傳來一點點動靜,是那種貓兒咕嚕的聲音。

聽著那聲音大半夜,任南喻天一亮就爬了起來,不是因為那聲音太吵,而是因為他再不起來,他怕他真的忍不住掀開被子撲上去。

任南喻起來之後,湛章語也跟著起床。

只是讓兩個人都有些意外的是,一夜過去,湛章語的耳朵變回去了,尾巴卻沒有。

那尾巴不是平常湛章語變成貓之後的尾巴,而是根據他的形體整個變長變粗了很多,如今在湛章語的身上一點都不突兀。

這也帶來了另外一個問題,那就是根本藏不住。

這樣的情況他們以前都沒見過,因為幾乎每次都是早上一起床,湛章語就已經變了回去。

因為不知道尾巴什麽時候才會消失,湛章語一直待在屋裏哪裏都沒去。

可直等到要半上午時回去,湛章語都沒辦法把尾巴收起來。

回去的時間到了後,季留過來找,任南喻把他攔在了門口沒讓他進門。

“你先回去吧,我們還有點事,晚一點走。”任南喻道。

季留好奇地在門口探頭探腦,見湛章語還坐在床上,身上還蓋著被子,眼神立刻就暧昧起來。

“那也行,我先回去了。”季留用一種欲言又止的神情看著任南喻。

“幹嗎?”

“你可悠著點,昨天夜裏鬧的動靜可不小。”季留擠眉弄眼。

他就住隔壁,昨天晚上隱約聽見了一點動靜,砰砰的,再加上湛章語現在都還躺在床上下不了床,不難聯想到昨天晚上發生了些什麽。

“你在想些什麽亂七八糟的?”任南喻沒忍住一巴掌呼了過去,揍完了人,他才發現他現在膽子好像越來越大了。

季留怎麽說都是他老板的兒子,整個公司除了湛章語還沒人敢在他面前不把他當回事,敢揍他的估計就更加只有他這一個了。

被揍,季留混不在意地揉了揉腦門,沒有一點架子地笑著跑來,邊跑還邊揮手說道:“我就不打擾你們談戀愛了!”

任南喻聞言作出兇巴巴的表情,季留見狀,立刻跑得更快了,沒一會兒就消失在了走廊盡頭。

見他這樣,任南喻那瞬間突然就對季留有所改觀。

他發現季留其實也不是那種壞蠢到沒有一點優點的人,大概每個人都有自己過不去的那個坎,他是,湛章語是,季留也是。

而季留的坎就是他爹,所以面對他爹時,他才會總是對著幹,總是想搗亂。

不扯上他爹,他還是個挺正常的人。

湛章語之前願意讓他再回來再給他一個機會,大概也是因為看出了這一點,不然按照湛章語的脾氣,他是絕對不可能把發出的命令收回的。

把季留打發走,任南喻關了門,回頭看向屋內的湛章語。

湛章語已經從床上坐了起來,他正在那裏試圖把自己的尾巴藏進褲子裏。

但尾巴太長,而且貓尾巴和貓是完全不相幹的兩種生物,它根本就不聽湛章語的話,總是想翹起來,所以他把尾巴塞進褲子後顯得更加的怪異。

褲子裏藏不住,湛章語又想把他藏在衣服裏,但它總是跑出來。

試了一會兒沒結果,湛章語有些氣惱的又坐回床上,像是察覺到他的氣惱,他身後的尾巴歡快地晃悠悠地搖了起來。

“怎麽會這樣?”任南喻視線一直停在湛章語那左右搖著的尾巴尖兒上。

“不知道。”湛章語顯然更加懊惱。

如果一直這樣,那他根本就沒辦法出門,更別提上班。

“以前沒有過嗎?”任南喻走了過去。

“沒有。”

來到湛章語的身邊,任南喻疑惑地打量著面前的人,“你到底是個什麽東西,是人還是貓?”

這個問題已經困惑他許久,一般的人會變成貓嗎?

湛章語顯然早就已經想過這個問題,他沈默了一會兒,道:“貓的時候就像是只普通的貓,不過好像還保留著一些人的記憶,例如我把鑰匙藏在哪裏。”

任南喻不語,他已經見識過了。

“人的時候……”湛章語像是有些難以啟齒。

“怎麽?”

“有一半是貓。”

任南喻楞了楞,所以湛章語到底是個啥?貓的時候是貓,是人的時候還有一半是貓,那不整就是一貓?

“雖然不算強烈,但有的時候會有貓的習性。”湛章語好像很艱難的才把那話說出來。

其實他不說任南喻也察覺到了,因為湛章語背後那尾巴已經向著他靠了過來。

任南喻看了看那尾巴,從旁邊抽了一張紙揉成個團,然後對著一旁的地板扔了出去。

紙團在地上滾了滾,不動了。

任南喻看著湛章語,湛章語看看任南喻,又看看那個紙團,眼裏都是疑惑。

任南喻等了半天沒看見湛章語撲上去玩紙團,他有些心虛地摸了摸鼻子,覺得這事還是不要讓湛章語知道的好。

不過想想人形的湛章語撲上去玩紙團的樣子,任南喻又不經一陣口幹舌燥,有點期待起來。

湛章語疑惑的註視著他,不是很明白任南喻又在想些什麽亂七八糟的。

“那你這怎麽變出來的?”任南喻摸著鼻子轉移話題,他指了指湛章語的尾巴?

湛章語瞪了任南喻一眼,白皙的皮膚上是一抹好看的紅暈。

任南喻立刻就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,他輕咳一聲,“那要不要試一試昨天的辦法?”

“什麽?”湛章語不解。

湛章語很快反應過來,想起昨天的事情,知道任南喻在說什麽,他之前還只是有些微紅的臉瞬間脹得通紅。

湛章語不說話,只是抓著床單坐著,一動不動的看著任南喻。

任南喻等了一會兒,見面前的人腦頂都快冒煙,他大著膽子上前兩步來到了他的身邊。

在湛章語的身邊坐下,任南喻咽了咽口水,慢慢地湊了上去。湛章語沒有躲閃,只是有些僵硬的維持著姿勢不動。

這一次和之前的不同,這一次是正兒八經的接吻。任南喻靠的近了之後,看著面前睜大著眼睛看著自己的人,都不由得緊張起來。

細數著湛章語輕顫著的睫毛,任南喻吻了上去,熟悉又有些陌生的柔軟觸感以及湛章語身上的氣息立刻迎面撲來,清晰的傳達到他腦海中。

感受著那一切,任南喻一點點撬開湛章語的唇瓣,心跳也一點點的開始瘋狂加速。

湛章語很緊張,任南喻感覺得出來,他放在床上的手都把床單擰成了一團,手背上都有些泛白,這和他那張早已經脹得通紅的臉不同。

這一次,任南喻淺嘗輒止,一吻結束時,他有一些貪戀的在湛章語的唇上輕啄了一下。

湛章語的吻很甜,他該不會真的愛上他了吧?

一吻結束,任南喻擡起頭來看向湛章語的眼睛,湛章語整個人都已經變得通紅,眼睛裏面濕漉漉的。

他看著任南喻的眼神充滿緊張,卻又帶著幾分不自在的溫柔與貪戀,完全是看向喜歡的人的眼神。

看著這樣的湛章語,任南喻心中彌漫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,柔軟的又滾燙著,說不清道不明。

氣氛向著不知名的方向發展,湛章語腦袋頂上的耳朵也又跑了出來,可憐兮兮的壓在腦袋上,輕輕地顫著。

作者有話要說:  今天開了個新文,約麽?點進專欄第二本就是啦!

《他們都在覷覦我的酒》

他不過是帶著美食紅包群系統開個酒館,怎麽就招惹了一群怪人?

一個冷漠疏離的天機閣尊主,一個孤寂沈默的天下第一,一個狂妄自傲的皇帝,一個玩世不恭的小王爺,一個溫柔沈穩的神醫,一個……

看著面前不斷湊過來的這群人,李柏數著手裏到手的紅包,趕緊躲得遠遠的。

李柏以為他們都在覷覦他的酒,結果卻發現,他們好像是在覷覦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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